《惡夢之街── 無間夜遊II》
[十一回] 團聚布蘭克(上)
「這樣我們今晚也有錢住宿了,對吧?」吉凡諾轉身用手指摸摸肩上雪白貓頭鷹的嘴,準備離開。 手中拿著店家的簽單,金髮少年告別餐廳老闆正往二番街方向走去:『等等回完任務,要去哪裡玩呢?找晨曦嗎?還是回布蘭克看安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還是找夢去吃蛋糕....』正在猶豫不決時,聽到前方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說話聲。 那是穩重帶有特殊磁性的聲線,所認識的朋友中...也只有他擁有這樣的聲音;不由回神尋找聲音的主人:『是 " 他 " 嗎?』不確定又帶著一些期待想著。 而吉凡諾走出小巷,停在路口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在猶豫該往哪裡走比較好。 視線停留在橘色短髮比自己高許多的少年身上,熟識溫柔的側臉... 傑爾揉揉眼再次用力睜眼確認,是不是自己太想念離開的朋友而產生的幻覺:『嗯!人還在!不是錯覺...真的是他...』心裡一陣泛酸,抖著聲音輕聲呼喚朋友的名字,「......吉凡諾。」 突然聽見有人呼喚自己名字,順著聲源轉過頭去,只是默默盯著那貌似聲音來源的金髮少年。 對方回頭也再次印證自己沒有認錯人,欣喜感動交加地邁開腳步跑向許久不見的朋友:「真的是吉凡諾!」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是用 " 見到陌生人 " 的表情看著自己。 「咦?」雖然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但對少年激動的反應有些意外,微微退了一小步依舊緊緊盯著對方,肩上的貓頭鷹則拍動翅膀飛開。 「哇!好久不見了!」開心地抱上吉凡諾,也是親身確認對方的存在--溫暖又有人類獨有的氣息,『好暖和...』不自覺越抱越緊,視線逐漸被淚液模糊,連聲音跟著哽咽起來,「真的...好久...不見...能再見到...真的是....太好了....嗚....」說著說著就趴在人家身上哭起來。 「好久...不見?」自己也覺得莫名,對這陌生又熟悉的擁抱沒有想反抗的念頭,對方越來越加深的力道像是觸動了什麼開關,一幕幕過往的回憶如跑馬燈在腦中閃過,開心的、悲傷的,從在房裡談天說地、雪地打滾、澡堂泡澡,甚至是男扮女裝的火鍋會跟遊樂園... 都記起來了。回過神,看著在自己身上哭得一蹋糊塗的朋友,輕輕地又開口,「傑爾。」 稍微放開吉凡諾仔細端詳一陣子不見的好友,外貌和離開的時候一樣,臉上掛著淚水開心笑著:「你還是沒變吶!」這時才注意到吉凡諾的貓頭鷹朋友正在上頭盤旋,「咦?COCO?你和牠什麼時候碰面的啊?」也覺得這隻貓頭鷹十分神奇,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主人。 「已經碰面一陣子了,其實也多虧牠找到我,不然我現在可能沒辦法站在這裡。」微笑,就像一如往常的,只是今非昔比,在傑爾眼裡是多了份距離感。 「欸?既然已經回來了,怎麼不趕快回布蘭克呢?」覺得眼前的吉凡諾雖然是掛著微笑,但是感覺有點陌生,『是不是太久沒見面的關係啊?』思及至此,內心不免低落起來。 「啊... 布蘭克也是間旅店嘛。」望著傑爾,隨後伸手喚回貓頭鷹,「老實說,我是到剛剛見了你,才找回曾經在這裡的記憶。」又轉頭對貓頭鷹說,「能找到布蘭克這樣物美價廉的旅店我們就不用一直換地方住了!」 「欸!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感覺怪怪的,原來是剛剛才想起自己所以才會有陌生感,想到今天開始又可以和吉凡諾住在一起,心情指數馬上又往上爬,愉悅地拍拍吉凡諾的上臂,「好,那我們趕快 " 回" 旅店吧!啊,你還記得路嗎?」把好友當作喪失記憶的病患,小心翼翼地問。 聞言又是看了看道路兩旁:「嗯... 還是麻煩你幫我帶個路吧?」 「沒問題!交給我吧!吉凡諾小朋友要跟好喔!」頑皮笑拉著吉凡諾的手往布蘭克的方向走去,沒有什麼比朋友歸來更值得高興的事了,『工作回任晚點再說吧!』此時此刻,只想趕快帶好友回 " 老窩 " 好好慶祝。 於是乖乖讓傑爾拉著回到了自己之前在永夜城的住所,進了屋,一切依然熟稔。 「我記得... 我的房間是在二樓... 」撫摸著貓頭鷹望向樓梯,「可是現在應該不能像以前一樣自由出入了吧?都過這麼久了或許已經有別人入住?」 聽吉凡諾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忍不住輕笑:「沒有喔!因為我沒有跟安...老闆說你離開的事情!」只是對於跟安捷爾小小地說謊,有些過意不去就是了。 「是、是這樣嗎?謝謝你,傑爾。那... 我想先回房休息,我會再補給安捷爾這陣子的房租。」 「啊!在那之前,先等等!」突然想到『那些東西』在自己的房間,走上幾步台階又停下來,對著站在樓梯口的吉凡諾喊,「你先到房間等我!」說完就趕緊先衝上二樓。 默默回到自己房間,雖然乾乾淨淨的根本是間空房,不過恢復記憶後感覺就像昨天才住在這兒,只是踏進房裡卻沒有照慣例迎面撲來的... 那該是什麼東西呢? 『總覺得是不是少了什麼... 』偏頭想著坐上床邊,把貓頭鷹放下等傑爾。 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布袋隨手扔在床上,帶著愉悅的心情打開櫥櫃,搬出之前和夢一起收拾的紙箱,『你們的主人回來嘍!』輕撫箱蓋微笑,感覺 " 它們 " 不再是沉重的存在,而是使人歡喜的 " 禮物 "。 興沖沖地抱起箱子,走到吉凡諾的房門口,一臉神秘笑著走進未關的房門:「給你猜猜,裡面是什麼?」 「我想應該是我之前的東西吧?」也以微笑回應,起身要接過傑爾懷中的箱子,「謝謝你。」 沒想到吉凡諾這麼快就猜到,覺得有些掃興嘟噥:「怎麼不去猜巧克力蛋糕嘛!」但是一想到這麼快就能夠 " 物歸原主 " ,還是給予對方一個爽朗的笑容,「這是應該的!要是范漙也在的話,就可以一起慶祝了...」想到范漙自從吉凡諾離開後,常常不在旅店...雖然努力給對方打氣過,但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打起精神來...想到這不由地嘆口氣。 「嗯?什麼我也在的話?」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傑爾一跳,范漙眨眨眼正納悶傑爾在跟誰說話,不過因為站得有點距離,剛好是被牆擋住的角度就沒有看見人,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意識到這是誰的房間…… 「哇!」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一跳,回頭苦笑跟來人抱怨,「你不要突然冒出來啊!范漙!」才剛提到人,話題主角就 " 憑空 " 現身了,心臟到現在還撲通撲通亂跳呢! 沒有說話,只起身跟著傑爾探向門外,直到青綠色的雙眼與范漙四目相交,淺淺一笑:「好久不見,范漙。」 「好……好久不見……」眼前這個人的笑容跟范漙腦海裡的人重疊,瞬間讓他有些暈眩,下意識回應打招呼的對話,「原來……你回來了。」 ------------------ 此篇共同作者:席庭 (傑爾部分)、若澄 (范漙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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