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之街── 無間夜遊II》
[十二回] 團聚布蘭克(下)
「嗯,是啊,我回來了。」語畢,不如以往熱情,吉凡諾靜靜抱著剛才傑爾給的箱子,暫放在桌上,回頭看著還待在自己房裡的兩位朋友,偏頭問,「嗯... 那... 還有什麼事嗎?」 傻愣愣看兩人僵硬的對話,內心汗顏:『好不容易再見面...怎麼感覺是那種超不熟的談話啊!』突然覺得房間有種颳起冷風的感覺,不過想到范漙可能是和剛開始的自己一樣,有點無法消化吉凡諾歸來的事實,而吉凡諾也才剛恢復記憶... 「有喔...你看!」偷笑用手指比著還在門口發傻的范漙。 走到范漙身邊用力地在背上拍下,笑嘻嘻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好友:「不去親自確認看看嗎?看是不是本人?」 「不用吧?」微微偏頭笑著拒絕傑爾的提議,多虧剛剛那背上一拍,范漙才終於回過神來,「他看起來比我想像中的好。」沒在多說什麼,摸摸傑爾的頭就轉身回房間去了,他需要讓自己冷靜一段時間。 『生氣了嗎?還是其實我離開永夜前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呢?』吉凡諾只是呆望著范漙離去的背影。 見范漙似乎有些失落地往自己的房間走,有些着急想要追上,但想到自己又不是『肇事者』追上去也沒用;回頭見也是一臉不知道是錯愕還是呆滯的吉凡諾,情急下口氣帶些責備:「吉凡諾!快去道歉啊!」拉住對方的手要往門外走。 「唔?為什麼要道歉?」回頭向貓頭鷹求救但牠無動於衷,不太搞得清楚狀況還是被拉著走,來到范漙房門口停下,「傑爾,我之前... 有做什麼對不起范漙的事情嗎?」 「什麼都沒說就把人家丟下跑掉就很糟糕啦!」傑爾有點生氣地隻手插腰指著吉凡諾,「你剛走的時候....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一看就知道很消沉....」也很不甘心自己不能多幫朋友更多,深深地嘆口氣,「總之!要好好安慰他!知道嗎?」本來想一起在房間裡吃喝慶祝的,看樣子好像要等這場風波過去再說。 聽傑爾這麼一說,吉凡諾想起自己也曾為了好友的不告而別難過。低下頭考慮了幾秒,想不出那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但對方會這樣好像又真的是自己造成的... 「范漙,」抬頭敲了敲門,「對不起,我不該什麼都沒跟你說就離開,讓你們難過並非我的本意,真的很抱歉,請你原諒我好嗎?」說完看向傑爾等待房內的人做出回應。 不知道房內的范漙會有什麼反應,金髮少年也只能緊張地在一旁一同等待。 「你們怎麼了?」換好衣服的范漙打開門,疑惑的看著兩位好友,「我沒有生氣啦,只是那時難過是真的,現在看見你沒事不就好了?」溫和的語氣像是剛才的低落從來沒存在過。 『欸?原來不是生氣嗎?』傑爾對於范漙開門一附沒事人的模樣十分意外,不是很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沒生氣,還是裝出來的,眨著眼吶吶地問:「真的沒事嗎?」 「對不起,我回來了。」瞄了范漙一眼,吉凡諾微微笑,想起之前范漙回到布蘭克時自己的擁抱,主動走向他並抱住他。 吉凡諾突如其來的擁抱讓范漙感覺到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可以回想起以前的溫暖,陌生的是這段時間分離而夾帶的不適應,抬手輕輕回抱:「嗯……歡迎回來?」這次是真的笑開了。 還沒放開對方,視線轉到剛從范漙身後走出的大貓身上,有些吃驚,那雙異色瞳的眼眸亦是自己所熟悉的。霎時感到無所適從,那是自己的貓沒錯,輕輕推開范漙,環顧整個房間。 見兩人和好如初,跟著放心露出笑容:「太好了...」正要接下去提議慶祝時,卻發現吉凡諾已經放開范漙,轉移目標。 『所以說... Ameno現在是... 』吉凡諾稍稍皺起眉頭,『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吧?畢竟離開了這麼久,牠也是需要人照料的... 』持續盯著大貓不語。 「Ameno,妳主人回來囉,」范漙對著貓咪用很溫柔的語氣說,「跟他回家吧?」才說完貓咪就漫步過來貼住范漙的小腿撒嬌,像平常一樣的喵叫討飯,搞得范漙有點尷尬又覺得好可愛。 「Ameno,好久不見。」吉凡諾蹲低身子摸摸貓咪的頭,而貓咪反常的沒趁機咬上一口,倒是乖巧的在主人下手臂蹭啊蹭,見狀,像鬆了口氣露出笑容,「跟我回去吧?」 不料,大貓卻只是喵的一聲,溜回范漙腳邊,一點也沒有要跟吉凡諾走的模樣。 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輕拍吉凡諾的背:「噗!看樣子你被甩嚕!」雖然有點同情,不過大多是覺得有趣居多;蹲下身笑指著大貓,「NONO,你不會是愛上范漙了吧?」 抬頭各看了傑爾與范漙一眼,忘記隱藏眼神那尖銳的瞬間,隨後望著貓咪微笑得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我離開了這麼久,NONO會把我甩掉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內心略被吉凡諾的眼神給驚嚇到,不過想想會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辛苦養大的寵物,在自己稍微不在期間和別人產生感情,還黏得這麼緊....說不吃醋也很難吧?彎腰拍著頭上似乎飄黑雲的好友肩膀,苦笑安慰:「別太難過啦!至少NONO是在范漙這啊!以後多跟她玩,她一定會再喜歡你的啦!」在接觸吉凡諾肩膀那瞬間,有種鼻酸的感觸...覺得能活著真是太好了!傑爾欣慰地看著眼前會動、會說話的好友,努力牽動嘴角笑著說:「你們在這邊先坐一下,我去拿些東西過來喔!」 看看傑爾又看看吉凡諾,朋友們聚在一起的感覺真的覺得好懷念,心裡有些放下了,笑著對傑爾說,「嗯,等你。」 「嘿嘿!馬上回來!」在門口嘻嘻笑著說完後,就輕輕把門帶上準備慶祝會的零食和飲料。 然後他就不知道該說甚麼了!尷尬的氣氛讓剩下的兩個人僵持著,范漙腳下還有隻貓在蹭,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其實他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像現在這樣尷尬,只希望傑爾快回來吧。 而吉凡諾抬頭看著傑爾跑出房間,再看向范漙,收起打算摸貓的念頭,默默到床邊坐下望著門口。 傑爾跑到自己的房間翻開抽屜、櫃子裡放的零食和酒瓶,發現兩手沒辦法拿這麼多東西,又匆匆下樓到澡堂借用一個臉盆,順便到廚房抓三只杯子才突然想到:『啊!吉凡諾好像不太能喝酒...』於是又到冰箱拿一瓶果汁上樓回房,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入盆子裡。 只見盆內堆著滿滿的食物和瓶子,才端起來就看到一包餅乾快要掉落,趕緊用另一手環住上半圈小心翼翼地走到隔壁房門前。努力維持平衡,一邊伸出手摸上門把小心地把門打開,邊向裡面的人打招呼:「我進來囉!」 傑爾笑嘻嘻打開房門看到兩人正安靜地望向自己,一臉莫名看回去:「你們在幹嘛啊?啊!不會是肚子餓了吧?」想想雖然已經過了用餐時間,不過也有還沒用餐的可能。 看到傑爾拿來一堆食物,有些訝異又帶著點無奈,吉凡諾本來打算走人窩回房間,不料傑爾似乎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在...... 等你?」范漙起身約略掃視臉盆裡的東西,想起曾經也有過大家一起圍坐下來吃吃喝喝的快樂回憶,微微一笑,只是聊聊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欸?有等很久嗎?」自認剛剛速度還挺快的,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總覺得氣氛好像有些怪異,一臉疑狐地在兩人間掃射;但是想到范漙 " 可能 " 還有些在意吉凡諾之前離開的事情,以及吉凡諾好像剛恢復記憶所以對人有些生疏… 『嗯…這個時候就要…』腦袋溜一圈,想到一種能讓大家馬上開心起來的方法── 「唉!算了!慶祝慶祝!」笑嘻嘻地坐下,打開酒瓶,將瓶中的酒精分別倒入三只酒杯,其中一杯只倒了半分滿,「吉凡諾喝酒會 " 掛掉 ",等等喔…」從盆裡拿出果汁填滿剩下的空間。 ------------------ 此篇共同作者:席庭 (傑爾部分)、若澄 (范漙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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