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夢之街── 無間夜遊II》
[七回] 笑裡藏刀
拿著藍道給的信,吉凡諾前往咖啡店,進門找到蕾娜,跟上次回報時一樣,悠閒地喝著咖啡,但這次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你喜歡黑咖啡?」面帶淺淺笑容,主動釋出善意是因為自覺沒有完成任務。 「不是很喜歡。」瞄了眼臉頰、嘴角、眼角皆有傷的吉凡諾,擠出微笑,「辛苦了。」伸出掌心似乎是在討交代的物品。 對於蕾娜的回答不太能理解,但只是把藍道的信放到她手上:「藍道先生不願意出借,所以給我這封信回來向你交代。」 「肯借就神奇了... 」輕聲喃喃自語,隨後望向剛進門的一位男客人,笑了笑低頭拆信。 吉凡諾沒能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只是跟著蕾娜的視線與動作也看著那位客人在兩人隔壁桌坐下後回到信封上。 藍道只在信裡寫了一句話:你這丫頭想利用我借刀殺人可沒這麼容易。 看完信,蕾娜眉頭一皺,直接把紙撕成碎片丟在桌上,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重重放下。 整個狀況外的吉凡諾默默凝視蕾娜,想把被撕碎的信紙拿來一探究竟,蕾娜卻馬上一把抓起大部分碎紙,並對櫃檯招手喚來泰勒。 「幫我收拾桌面,順便把酬勞拿給他。」將手中捏成一團的廢紙塞給泰勒,而泰勒接過繼續端著托盤把桌上殘餘的紙片也收掉。 一會兒,店長將明顯比上次還要多的報酬交給吉凡諾。吉凡諾則同樣點頭致意,拿走碎銀起身對蕾娜也點了點頭:「謝謝。」 「不用客氣,」蕾娜撐著下巴往上看著吉凡諾,笑容恢復往常,「歡迎再來找我。」 目送吉凡諾直到他離開店裡,蕾娜才慢條斯理地將頭轉向隔壁桌的客人,再輕輕拍拍自己對面座位的桌面,要人坐到那裡來。 「爸爸派你過來的?來這裡做什麼?」 「是的,蕾娜小姐。」男子正襟危坐,半欠身後回答問題,「剛剛那個孩子,到黑市找過老大。」 「我知道,是我叫他去的。」 「嗯,但我們並不曉得,所以老大要我跟蹤他,要是發現他說謊,就殺了他。」 「呿!你們都把人打成那樣了幹麻不直接做掉他就好,這麼好心還把人放回來,不覺得風險很大嗎?真不知道那老頭在想什麼!」慵懶撐著臉發牢騷,模樣無奈。 「呵呵,別這麼說,蕾娜小姐。」態度依然恭敬,「我們在外頭雖然是臭名遠播,但不至於淪落到做出殺人這種事,沒好處啊... 」 「少來,不然我也不會把人騙去你們那裡。」隨便招來一位服務生讓人把沒喝完的黑咖啡收掉,「是那孩子運氣好,爸爸今天大概心情不錯吧?」 「是的,今天老大到一番街的店裡看帳,上個星期的營收非常可觀,蕾娜小姐有空也可以到店裡去坐坐。」男子微笑,像制式的商業笑容。 「要我陪爸爸去看帳還行,找男人就免了,我沒那種閒情逸致,沒事你可以回去了。」甩甩手趕人。 男子看了櫃檯的店長一眼,起身對蕾娜鞠躬:「這麼說也是呢,那我就先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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